摄像机跟了过来,都相元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笑一笑。”
反胃。
极度的反胃。
都景锡望着那些快要怼上脸的镜头,烦躁中本想离开,余下的清心丸在舌根化开,泛起了淡淡的清甜,那些不适的局促感渐渐消退。
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
宋时真侧着脸望去,都相元大着嗓门,夸张地哄着老人们开心。在摄影机拍不到的时刻,她总能准确捕捉到中年男人看向都景锡时,眼里暗含的威胁。
瞒着两个孩子,不说老婆离开的真相,在电视节目中大秀自己的善良男人的形象……
如果这就是政/治,那未免太倒人胃口。
就当作是日行一善吧?
活动结束,她在活动室门口堵住了都相元。
“您好,我是玄秀雅,都景锡的同学。之前那件事非常抱歉让您误会了,我们没有除了同学以外的关系。”她作出尴尬的样子,深深鞠了一躬。
都相元听闻,抬起眼皮给了她一个轻视的眼神:“玄秀雅?酒店记录里清清楚楚写着你们的名字,我不清楚我误会了你什么,奉劝你离景锡远一点,他不是你这种女孩子可以接近的人。”
再来点支票撒下来,她一定稳稳伸手接住这狗血的晨间剧剧情。
但是此刻,都相元那玩味加嫌弃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这是一个具有暴力倾向、容不得老婆回归事业的恶心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