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色绯润,他的衬衫上有着草木般清爽的气息。
“怎么不说话……你今天,好好吃饭了吗?”
疑惑的眼神让他英挺的眉宇间多了几缕褶皱,让人想伸手抹平。
看着这样的俊容,好像方才积攒的愤懑悉数平静了下来。
“玄秀雅。”
“嗯?”宋时真抬起头,不经意间眼神闪烁了一下。
都景锡直起身,那股顺涌而上的情绪如同被针扎破了气球般一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什么这么紧张……
他后退半步,像是为了遮掩着自己方才过于敏感的话语:“没什么。”
宋时真回想了会儿,别开目光解释道:“对不起,因为实在忍无可忍没有顾及那么多……谢谢你,都景锡。”
她穿着自己的外套,长度恰好遮住腿根,露出一寸白色的裙边,长腿笔直纤细。
空气为什么这么干燥?
都景锡摸了摸脖子,白嫩的皮肤上登时红得明显。他故作淡然转身道:“衣服不急还,去洗手间赶紧换掉吧。”
都景锡眼下的青色有些重,她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什么。应该是源于一周前的电话——所谓的“开房”事件,都景锡和父亲争吵后搬出了家。
内疚感让她咬住了唇。
恰逢电话铃声响起,都景锡皱眉看着来电显示,调低了音量。
“是我,郑室长。议员让你去泰山养老院帮忙,三十分钟后到吧。”
都景锡捏紧手机:“我不去。”
那头郑室长的声音有些抖:“景锡啊,就算帮叔叔一个忙行不行……你也知道的,你父亲的脾气……”
都景锡闭了闭眼,直接挂了电话。
他到底算什么?
一枚父亲用来作秀拉动选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