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前来办事的李基英嫌恶地用手帕遮掩着口鼻,目光却心口不一地追随着少女。透过玻璃的反射,他看到了自己眼中的惊艳。
正准备拦住这个撒野的大小姐好生调侃一番,他的视野里出现了另一个讨人厌的身影——年轻男人五官英俊,衬衫下藏着饱满的肌肉,望向自己的冷鸷目光让他打了个寒噤。他站在那儿,便如同草原上散发着野性力量的一匹孤狼。
权时贤一把握住崔秀芝高高扬起的球杆,收回目光望向了她被纱布包裹的右手。明明是笑着,眼神却透着心疼:“还有多少,我来。”
权时贤放下背着的画稿,从她手中接过了球杆。
哪怕只相处了半日,也是最让人留恋的记忆。
崔秀芝走后,他异常烦闷空虚,推了李世主的约,终日沉浸在酒水中。
直到他无意中瞥见了玻璃上那幅漫画旁多了的一行小字——“但是……我允许你吻我一次。”
他抚上唇,突然笑了出来。高中时期无法跨出的那一步,他做到了。
崔秀芝走后他才发现,没有家族庇护的自己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没有资格占有她留下她甚至和她比肩。那纸鉴定,是一记将他从上流社会纸醉金迷生活中打醒的清脆耳光。
而他需要做的,不是冲动地逃遁,而是应该充分利用此刻的身份作为平台和跳板,最大化地攫取资源,成为权石宇眼里最欣赏的那类人——冷情冷心的上位者。
身为家族培养的继承人,他曾经痛苦地跟随着母亲辗转于各类的继承人培训班,包括绘画课程。母亲去世后,他也封笔了。如今,他主动拾起的笔下,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