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份紧张,第一次超越了她对女儿受伤这个认知后的愤怒和担忧。
她安慰着自己,当年除了自己和尹秘书,没人知道是她告诉了权时贤的母亲,那个陶艺家薛英媛住在何处。
如果不是她多嘴和对jk女主人位置的贪慕,那孩子的妈妈也不会死……
这份愧疚感几乎将明美莉淹没,所以她不曾阻止过秀芝三人的友谊,哪怕心知肚明时贤越线的目光,她也只是默不作声地权当没看见。因为他们注定只能是兄妹。
眼下不同了,原本的逼婚被扰乱,金议员那里对明正也有所不满,甚至权石宇最近都颇为冷淡,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让明美莉几度慌乱,开始担忧起订婚的可能性。
三天前明美莉坐在沙发上,等着年轻男人替秀芝收拾东西,转头就看到了玻璃上的画。权时贤自从母亲去世后,几乎不曾拿起画笔……何况画得是他们自己……明美莉握着茶杯的手在抖。
明美莉向卧室望去,他细心地将药品和衣物归类放好,似有留恋般缓缓收入纸袋。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态度冷淡了几分,取过纸袋,直接将女儿带回了家。
但愿他们可以冷却下来。
——
宋时真摘下墨镜,手握高尔夫球杆,站在了明正医院的大厅里。
有来往的护士小声地挤着脑袋说话,她们古怪地看着眼前身着藕色西装的少女。
她有着一头浓密的褐色秀发,掩映着如同演员般的精致侧脸。骨肉匀停的身材藏在了宽松的西服下,显出干练俊俏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