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复又回神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要命了殷泰熙,你在想什么?她努力地想要掩饰双颊的温度,和李世主聊起了天。
宋时真对着单纯的殷泰熙举起了酒杯。
权时贤这样游走在危险关系边缘的男人,和一本正经的女人在一起有什么乐趣呢。
她们哪怕在行乐时也是矜持的,爱情的种种妙处她们都一无所知。折腾她们的脆弱灵魂远不及棋逢对手来得快乐。
男人离开的背影融入夜色,她心不在焉地配合着他们聊着天。
——
晚餐后,宋时真安静地靠在沙发里改谱子。以前未曾涉足过的领域让她产生了兴趣。
恰好权时贤的别墅里有着前几年拉过的大提琴,她便取了来边改边试。
崔秀芝的左手指尖竟然没有茧子,这让自己在按压琴弦的振动下异常疼痛,完全不知她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肌肉记忆在触碰琴弦的一刹那就苏醒了,试了几段,都不够谱子上的单词dolce所需要表现的温柔。她尝试着把位和跳弓,温暖通透的乐音倾泻而出。
磨了半晌,握弓处酸胀的很。
她起身,不期然地看到了端着咖啡靠在墙角的男人。
权时贤沉默着替她泡了杯咖啡,放了几块,然后拽过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揉着。
“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温暖吗?”她漫不经心地搅着咖啡。
权时贤闻言轻笑:“你知道的,我只想为了快乐而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