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周时间,她经历了跌至深谷的痛楚,又越挫越勇重新站起捍卫着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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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他几乎没怎么回过家,就住在了隔壁套房里,尹秘书甚至帮他把半个家搬了过来。
宋时真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纷飞的雪,眼睛亮亮的:“你给了人家什么好处?”让这个队员不惜“背叛”沉默。
薛功灿靠在沙发里,戴了一副细框眼镜,核对着律师传来的资料,漫不经心道:“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
宋时真轻叹一口气,这一句省去了多少费力的找寻和游说。薛功灿是这样的,自己什么都不需要问,他总会沉默着温柔耐心地帮她处理好。
“虽然转移了舆论关注度,但被检测出是事实,”他抬起头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脖颈道,“如果不想当庭判决太难看,我们再过一遍流程。”
薛功灿已经派律师着手起诉崔喜珍,只不过世萱记忆模糊,缺乏物证人证,这注定是场耗费心力的官司。战线越长,可能越发不利。
可是此刻的他宁愿耗费一切,也要还她一份干净。
宋时真深吸一口气,望着薛功灿仔细翻查资料的瘦白手指,按照反复的磨炼准备反击。
他的金丝钢笔末端轻轻戳着柏楠桌面:“如果听证会主持人这样问呢……你一定知道促红细胞生成素是有致死副作用的药品吧?知道的情况下为何还要使用?”
她略微思索,狡黠一笑:“我知道这是违禁药物,我还知道男人某种程度也是危险动物,这样说来难道每个男人都是潜在的□□犯……?知道不代表会主动使用。”她将“主动”二字咬得极重:“在我方提供证据中已充分说明本人是被害者,我的委托人会出示非证明作用的相关补充资料。”
薛功灿挑眉,觉得她已经出师了。
用已知普遍性危险稍作诡辩,避开陷阱,一步一步重新掌握主导权。
两年的时间,她好像从一朵需要被保护的菟丝花成长为了独当一面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