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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幼琳这几日见到他就躲,用各种装死的拙劣演技试图避开自己,薛功灿将这种情况归结为“为资产分配吵架的后遗症”。

虽然周幼琳到来后爷爷的身体恢复很好, 家里也有了些人气,但涉及到财产继承的问题,薛功灿总是无法安心。

如果他知道骗一时的连环效应是爷爷甚至要将酒店分给她,那他一定赶紧把周幼琳打包扔回济州岛。

眼下薛功灿心情郁郁糟糟,靠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这两周深夜的新闻都是对金世萱退役的讨论,他正想换台,屏幕上却出现了那个久违的、飒爽的身影。

年轻的金世萱扎了个清爽的马尾站在烈日下,一身米白□□球裙,躬着身子,双手紧握球拍,眼神坚定。

对手的球刁钻砸来,肌肉记忆优先于大脑判断,她的马尾辫在空气中划出一个漂亮干脆的弧度,侧过身,将球快速优美地击回。

衣服开始湿哒哒的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明明落后着,却没有泄气。几个回合后,她明显找出了对方的破绽。

昂头飒然甩臂,球被大力抽出,旋拧如凶猛的箭,对手反应不及,救球失败扑倒在地。她以一个危险的临界内线的点完美结束了比赛。

全场山呼海啸。

一切看似顺利得不可思议。

只有他知道浴火涅槃几多痛苦。抗住所有跌倒的骂名,再打出漂亮的翻身之仗……

这一段薛功灿曾经在她离开的日子里无意识地反复观看,熟悉到连她每一个步伐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摩挲着右手腕,出神地望着记者身后正在收拾的女孩。

她胸口银制的钥匙项链被汗水淋湿,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仿佛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的,薛功灿掐紧了自己的手——她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里,轻吻了一下钥匙项链。

那么的小心、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