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我为他生一个孩子。
只要我为他生下一个孩子,就放了姐姐的孩子。
我信了。
但当我在那饭菜里夹出一片,薄薄的,软软的,小小的指甲时。
恶心的恨不得把胃都吐出来。
在那汤里,还放着一根短短的指头。
那是姐姐的孩子,我再一次的感受到,那人的冷血无情。
太医说我怀孕了。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姐姐回来了。
他瘦了好多,他的眼里好像没了那一抹光。
黯淡的,无光的。
和念安一样,像一具傀儡。
许是我以性命相逼,他没杀姐姐,只是把他送进了冷宫。
我去见了好多好多次姐姐,他总是静静的呆坐在窗边。
不说话,不理人。
后来狗皇帝把坏掉的念安送回来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姐姐流泪。
念安的头和肩臂被砍了下来,姐姐用冷宫的木头,一点一点的将念安破损的地方补上。
补好了,但也彻底坏了。
但我知道,自从他回来,就再也未穿过红衣了。
我无数次哭着扯着他的衣袖,他却只是摸了摸我的头。
扯动了一下嘴角。
我的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和那狗皇帝长的一模一样。
我讨厌这个孩子,恨不得杀了这个孩子。
后来,我被禁足了。
再等我来到姐姐宫里时,已是秋末。
那是哑默的秋之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