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这么想,他还是诚实吐槽道:“学姐对狱寺君也是,明明一开始超喜欢故意激怒他的。”
没想到,这番话引来一阵认真且沉默的凝视。她的目光仿佛有种异样的穿透力,少年被盯得毛骨悚然,硬着头皮问:“怎…怎么了?”
“没什么,”优慢吞吞地说,“只是发现,沢田也用回以前的称呼了啊。”
“……学姐不是也一样吗。”他闷闷道,心里却想着:快点否定、然后用回“阿纲”的称呼吧!
谁知少女思索一阵,竟然点点头,说:“嗯,这样好像也不错。”
怎、怎么能这么说!?褐发少年顿时化身成了一尊惨灰龟裂的石膏像,背景一阵电闪雷鸣。
“那么,我们也出发吧。”优说。
“欸,万一遇见以前的同学…不要紧吗?”他勉强从灵魂出窍的状态中恢复。
“没关系。我染了头发,能一眼认出我的人不会太多,”她说,“我们走快一些。以防万一,我还带了这个。”
她在他面前稍微晃了晃一副彩色的纸片眼镜。想到他们曾经的“光荣战绩”,沢田纲吉嘴角一抽,却还是放心了不少。
“走吗?”优收起眼镜、歪头看他,浅栗色的发丝从颊边缓缓垂落。
克制着伸手撩她发丝的冲动,沢田纲吉点点头,表情有点呆。关于要去的地方,他脑中一时冒出了诸多猜测,最终老老实实被她带着远离了校舍,来到一处僻静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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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樱兰的弓道社吗?”沢田纲吉打量着眼前的道场,一时不敢确定。因为射场面积并不算大,仅能容纳两人并排行射;但看得出养护得很精细,地板泛着油汪汪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