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院君的性格确实有些偏执,或许是艺术家的什么任性禀性吧?”镜夜顿了顿,“但他和须王同学小时候一度是要好的玩伴,不是么。爱子夫人和他母亲的关系也很好,记得那两个人一向热衷于制造机会,让他们和好。”
他似乎只是偶然一提,沢田纲吉却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于是不禁问:“…学姐的妈妈是希望他们、他们能……”他一顿,郁闷地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
光邦看看他,低声说:“其实现在没必要纠结这些的。”
“欸?”沢田纲吉一愣,又赶忙摆手道,“我、我知道的……”自从篝火旁的那次谈话后,他想通了很多,已经不会再随便吃醋了。
光邦还没说什么,镜夜却干脆地说:“啊…我想你误会了,埴之冢学长大概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边说边扶了扶眼镜,语气很平淡:
“因为花山院君已经死了。去年…不对,应该是前年了,他在京都因为意外坠楼身亡。”
“虽然当时也有奇怪的传言,说是须王杀了他。”
褐发少年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展开。一时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些曾经听过的话语在风暴中旋转着浮现,很快又被撕扯得支离破碎。
【“我在京都做了可怕的事。”】
【“我和那孩子的母亲,我们都是自私的人,所以才把她逼到了那样的境地。”】
【“我以前…有过很偏激的想法,又为此做出过很过分的事…不可以被原谅的事。”】
少年一直都知道,在她的过去存在着一团恐怖的阴翳。有意无意的,他一路收集着那些零碎的、关于真相的拼图,正中却始终存在着一个巨大的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