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或许是视线被遮挡的缘故。看不到她的眼神,本来怯懦的胆子,突然就比先前大了一点点。
“…嗯,”他轻声应道。微微颔首的动作有点像在轻蹭她的手掌。
“因为是很可怕、很可怕的梦……”
可怕到现在心跳还是失序,隔着胸腔一下下敲打。那节奏仿佛一种催促,推着他与旧生活告别,重新铺展在眼前的道路陌生而令人恐惧。
优学姐的手终于移开了。失而复得的日光之中,她露出了非常无奈的表情。
“那也只是梦而已。居然被噩梦吓成这样——沢田是笨蛋么?”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已经重新用手托着他的两边脸向正中揉搓,好像是想把他的沮丧颓丧统统搓掉一样。
“谁、谁且(学姐)!?”他被她捏成了猪猪脸,又不好反抗,只能怨念地任她施为。
“…果然是笨蛋吧。”她观察一下他的眼睛,一本正经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觉得自己会在现实里欺负沢田喔?”
“…唔、理现寨就是寨西护唔(不、你现在就是在欺负我)……”他眼神死地发出吐槽。
见他终于恢复原状,她轻笑一声,心情很好地撤开了手。
“行了,快到中午了。为了让沢田振作起来——难得来一趟轻井泽,今天要出去逛逛么?”向他发出了这样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