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此刻他身上也套着一条粉红色围裙的缘故。
沢田纲吉暗暗祈祷这副打扮不会被班上的其他男生看到,否则他中学三年的平静生活算是彻底完了。
“虽说之前学姐也没有在干正事,但好歹还是待在弓道场里……现在这么肆意妄为真的不要紧么,万一被西园寺老师知道怎么办?”沢田忧心忡忡。
西园寺老师是并中弓道社的前任监督。不过由于身体缘故,他于今年4月申请了提前退休。
在把弓道场的钥匙交付给优以后,他便带着妻子出国疗养去了。
顺带一提,西园寺老师还曾负责沢田他们班的数学教学。尽管相处时间非常短暂,但是比起语言刻薄、唯学历至上的根津,沢田纲吉还是更喜欢慈眉善目的西园寺老师。
“没事没事,”优挥了挥手上的锅铲,“老师只是委托我打扫道场而已,又没说过不准在部活时间跑到家政教室来。”
“不,一般也不会额外规定这种事吧…而且你也根本没有在打扫道场!话说,学姐你难道忘了西园寺老师临走前说的话了么?”
沢田纲吉顿了顿,然后故意压低嗓子,模仿着西园寺老师的语调道:
“老夫任并中弓道社指导三十年,早已与这道场融为一体。即是说,弓道场即是老夫,老夫即是弓道场!这里到处都是老夫的眼睛!优,你可不要想着偷懒啊!”
虽然西园寺老师平常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但言谈间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沢田直觉他真正生起气来会非常恐怖。
优似乎也有同感,只见她条件反射地放下了锅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