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对我喝茶有什么意见吗?”

熟悉的声音有着和往日一般的平淡语调,却让温迪顿时笑容一僵。少年讪讪转头,朝着远处撑伞的男人挥了挥手,“哟,老爷子你回来了啊。”

将伞收拢放在了水榭外,水珠一颗颗顺着伞面滚落,汇聚成一条细细的水线流向低处。

钟离这才拈着一枝开得尚好的杏花,缓步踏进庭中。他将花枝塞给因为醉酒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青年,摸了摸对方身上干爽的外套,而后转头看向少年,轻轻颔首,“好久不见,巴巴托斯。”

“温迪,叫我温迪啦。”温迪正坐在水榭栏杆边上,随意地晃着两条腿,漂亮的眸子盯着那截花枝,轻佻地吹了个口哨,“看不出啊,老爷子你还有这一面。”

“有事?”钟离却不在意温迪的调侃打趣,目光清明地落在对方身上。

“啊哈,这不是听说你结婚,来喝喜酒嘛。”温迪摊了摊手,十分俏皮地眨了眨眼。

“……那你来的可够及时的。”

钟离却不是会被温迪三言两语带跑的空,他金色的眸子看向了远处天空,“和旅行者有关?”

“啧,老狐狸。”温迪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发现其中再倒不出一滴酒后顿时不满地轻啧一声,酒瓶被随意地摔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脆响吵醒了已经昏昏欲睡的云慕白,他艰难地睁眼,看着面前的晃动的身影。

“唔……钟离?”云慕白的声音带着几分酒后的甜软,迷迷糊糊地就要蹭过去。

眼看青年就要摔下石凳,钟离轻轻叹气,在温迪看好戏的眼神中将青年抱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