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轻车熟路地小跑到人身边坐下,看着书上那些刚刚批阅过的痕迹开口。
“先生,这些需要我重新背诵抄写吗?”
余安摇摇头,而后在一旁的草纸上写下几句话:不用,我只是给你的注解做了些补充,没有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
顿了顿,然后又缓缓写下一句:小过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到了这里,身边的少年才展开了笑颜,眼里的笑意好像怎么也藏不住。
“嗯!谢谢先生!”
随即,少年的视线瞄到一桌案的医术古籍和写得密密麻麻的一叠草纸,突然有些气呼呼地开口说话。
“先生,城郊的疫情已经被控制住了,您以后不用这么辛苦了吧。”
余安摇摇头:这次疫病来势不猛,可下次就不好说了。国外的医药又对付不了,还是要早日研制出方子,防患于未然的好。
“那……先生弄完要快些休息啊。”
思索了片刻,余安才写下:当然。不过,你今晚也别看《诗经》了,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去给你母亲扫墓。
“先生……”
少年瘪瘪嘴,一言不发满是委屈的样子。
“我知道了,先生再见。”
少年收拾好诗书,最后还是沉默着离开。
瞧着小家伙消失的背影,余安无声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