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的吊牌在衣服下摆的口袋处,我原本是想接过剪刀,自己略微弯一下腰把它剪掉的,然而德拉科根本就没有把剪刀递给我的打算,他捏住吊牌,俯身帮我把它的线剪断了。
德拉科俯身的时候我也忍不住低头看他,虽然剪断吊牌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我们俩的距离靠得很近、很近。我散着的头发有一缕的发尾蹭到了他的脖颈,好像我再向前倾身,把几公分的距离再缩短一些,就可以吻到他。
我眨了眨眼睛,立刻直起了身体。
要是德拉科在回身的时候一抬头撞到我的鼻子就不好啦!
然而拿着吊牌的少年目光看起来却有几分犹豫:“我觉得……”德拉科好像在斟酌如何开口一样,显得十分慎重,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红了脸颊。
准确说是,被我的头发蹭到过的地方,也红了。
“你还是换回去吧?”德拉科说道。
“为什么,不是说很好看?”我有些诧异。
“……嗯,是的。但是,裙子有点短。”他说这话的时候,脸已经红透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然后又看了看他,最后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哦,原来是他刚才帮我剪吊牌的时候,余光看到了在膝盖上方还有好几公分的裙摆……
好吧,它确实比我在学校时穿的裙子要短一些,而且还没有长袍遮挡。
“可我要穿它去魁地奇世界杯哦~”我提醒他。
“……那,再买一套?”德拉科试探地问道。
“其实它是裤裙,不是纯粹的裙子啦,不用担心。”我又忍不住想笑,“但我还是去换一下吧,免得你现在就看腻了,到时候就没有惊喜感啦。”
只是在我朝着更衣室走了两步之后,我忽然转过头来,轻声道:“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