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办法解释——如果德拉科真的是继承人,他应该早就跟我炫耀了,这种说出去会显得自己很厉害的事,他从来都没有承认,可见他的确和密室无关。
周四下午的魔药课照旧和斯莱特林一起,这节课我们熬制的是肿胀药水。我觉得我应该做得不错,虽然斯内普教授没有夸奖我,但我们格兰芬多都知道,他只会夸奖斯莱特林和批评格兰芬多,被他无视其实就等同于合格。
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高尔的汤药突然炸开了,劈头盖脸地飞向了其他同学,教室里一片混乱。还好我和茜茜因为经常要阻止佩格莉塔做出各种错误的配药举动,一直保持着警惕性,所以立刻敏捷地拉着佩格蹲到了桌子底下,幸免于难。
但德拉科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跟高尔离得太近了,直接被药水浇了一脸——我差点因此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霍格沃茨真的是太危险啦!怎么总有人跟他的脸过不去呢?!
我发誓他下节课就要换个搭档,因为德拉科的鼻子像气球一样膨胀了起来。他大叫着用手捂着脸,背对着格兰芬多们,不想让我们看到他出丑的场景——尤其是我。
倒霉的大多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们有的人胳膊肿得像棒槌,有的人嘴巴肿得很大根本没办法说话,高尔的眼睛肿得像午餐盘子那样,而德拉科的手已经捂不住他的鼻子了,那看起来像是一个小西瓜。
佩格莉塔缩在桌子底下倒吸了一口气:“还好我跟德拉科不是一组。”
我想了想,按照佩格莉塔出错误的可能性来看,如果她跟德拉科一组,德拉科的脸应该还会遭遇更多的意外。
斯内普教授让被药水误伤的同学们都去他那里领消肿剂,我隐约感觉这种乱糟糟的情况非常适合浑水摸鱼,于是我环顾了一圈,发现赫敏居然不见了。
她是趁乱溜出了教室吗?
“躲的可真快。”塞茜莉亚拉着我们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她指了指斯莱特林们说道,“整个斯莱特林只有他们没事。”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原来是扎比尼和诺特。我记得诺特的魔药学很好,至于扎比尼,他明明跟德拉科是一组,这种反应速度实在有点无情,他没去拉德拉科吗?
好吧,我想我不能道德绑架。
“扎比尼!”佩格莉塔惊喜地说道。她立刻忘记了我们还在上魔药课,事实上现在恐怕也没人记得我们在上课了,她抛下了我们这两位搭档,朝着扎比尼跑了过去,“太好了,你没事!”
“他们关系很好?”塞茜莉亚问我。
我点了点头,类似我跟德拉科的关系吧……虽然我下一刻看到佩格莉塔用手比划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变成黑布林!”
“……”
“是美国那种黑色的李子吗?”塞茜莉亚笑了出来,她没想到佩格莉塔连自己人都嘲讽,“她简直像一个格兰芬多。”
“别这样,佩格是无意的。”我无奈地说道。至少我在心底感谢她说的黑布林而不是黑西瓜,不然的话德拉科听到会更加无地自容的。
赫敏赶在混乱结束前回来了,她的衣服前面鼓了一块,好像是藏了些什么。斯内普教授从高尔的坩埚里找出了黑色的烟火灰烬,想到之前修告诉我的事情,我不禁在心底感叹着我这群朋友们的勇敢,为了药材他们居然敢在斯内普的课上惹事,这可真是……太格兰芬多啦!
哦我是说,这很酷,不是吗?
果然就像艾谱莉说的那样,我和真正的格兰芬多们比起来,确实不够勇敢。真想问问分院帽到底为什么要把我分到这里啊,要是我在斯莱特林,就能像佩格跟扎比尼说话那样,过去关心一下德拉科了。
塞茜莉亚似乎也注意到了哈利他们的举动,但她依然对这堂课很满意:“或许马尔福应该给他的脸上个巨额保险。”
“保险?”这是个麻瓜词汇,我想了一会才记起来艾谱莉教过我这个词,似乎是麻瓜们用来规划财务的一种工具,可以在遇到风险的时候作为保障。
见我好像不明白,茜茜把这个定义跟我解释了一遍。
“巫师界没有这种东西。”我小声地说道。
“麻瓜界的保险五花八门,还有那种恋爱保险。”她跟我说道。
“感情也可以买保险?”我很吃惊。这又不是钱财,可以理赔吗?
“总比人财两空要好吧。通常没有人能坚持下去,但如果一直没分手甚至还结婚了,保险公司会在婚礼上送上999朵玫瑰花作为祝福,低额保险收获大量玫瑰,是不是很赚?”或许跟乔治和弗雷德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茜茜聊到这种话题时也会有点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