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这样清冽的反应,足以让本身还记着身份地位和面子情不能撕破脸的镇元子怒极反笑。

“你并未嫌弃她?还是你并未抢占师侄?”

“都是洪荒老人,你当我不知道,你这一次来惦记的就是我庄中那一棵先天灵脉人参果树。”

都是一同紫霄宫听过道祖之讲道的,谁又不知晓谁。

对人参果树的珍重好似一道阀门被解开,镇元子将多年积攒的怒火一并发泄了出来:“你嫌弃她是湿生卵化兽族延续的血脉,那你为何还要如此欺负她?”

“你是不是现在日子过得太顺,忘记了以前龙凤麒麟三族还在的时候,大罗金仙修为到底是怎么艰难的修炼出来的?”

谁的修为不是一点一滴修炼的?

就连贵重为三清,也是从蒙昧化形之中在修道这条路上上下求索。

可元始轻而易举的废了她的修为,清洗了她的记忆。

现在还要为她换一个出身。

“你这么嫌弃她,为什么还要让她怀上孩子?你难道不知道三清的血脉究竟在她的体内会有多大的反应吗?”

“为老不尊!”

“道貌岸然!”

“你打着师父的名声,强取豪夺啊!”

不论镇元子如何大怒,元始的情绪也未曾掀起任何的波澜,显然他的心思并未在镇元子咒骂之上。

只在他骂完的时候轻轻抬眼看着镇元子,眼中泛滥着冷冽的独占欲:“我要她好好的。”

镇元子也并非没有脑子,意气上头便什么都不顾。

他这么酣畅淋漓的开口骂元始,一是因为私怨早就想骂,二就是想要试探一下元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