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殿下,你需要奴才这样做吗?”

她问。

胤礽身体里本能升起一股陌生的情绪,促使他冷静了下来。

沸腾的油锅之中倒入了一滴清水,溅起了汹涌的波澜。

可就在这一刻锅盖被掩盖上。

油锅依旧没有平静,却不敢再沸腾。

胤礽居高临下的看着容白,两人四目相对。

对他来说所有人守规矩是应该的。

所以容白从来没有提过她并不是宫女,在胤礽面前,只要她不是特殊的存在,那么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可以被漠视。

就是因为太规规矩矩了,和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一模一样,谨小慎微,生怕他生气。

这种感觉本来应该是正常的,但在见过容白该有的勃勃生机之后,这种无形的隔阂,让两人的关系只能停留在这里。

一人在床榻上,一人在小榻上。

一个人口称“孤”,另一个人口称“奴才”。

本应该是注定了的局面,却让胤礽不舒服起来。

他不懂这种感情,即使两辈子了他也不明白。

但他都不能告诉他,他并不喜欢。

胤礽喜欢她笑。

-

“对不起。”

“是我误会了你。”

他别开了头,不想看容白。

这种事情没有人教过他,而容白就是想要成为他特殊的存在,让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在这些时候暗暗萌动,等待着有一日突破土壤。

容白笑意缓缓展开,眉眼之中烛火衬得她好像格外的温柔。

胤礽仓促回头之间,便看着她这个笑容。

格外的明媚。

比在胤禔面前更好看。

她就该这么对着他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