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下的肌肤温润,如玉一般,可他越发觉得烫手。

眼前之人,身世成谜背景成谜,目的成谜。

但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他十分坦荡,不然不会做出有碍他一直秉承的教条而做的事。

“如此冒犯,虽然是从权宜,但花某真心愿意娶姑娘为妻。”

一直握着药酒瓶的手松开,瓷瓶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浓烈的药酒味道,一下子充满了整个鼻腔。

容白拉着花满楼衣袖的手被顺势握在了掌心之中。

那双眼眸无神,看不到任何东西。

但容白却觉得这双眼睛格外的专注,甚至眼底深处还蕴藏着期盼的样子。

容白觉得自己有点疯了,她竟然观察人观察到了盲人的眼睛上,还赋予了他特殊的含义。

但她也能够听得出来,花满楼的承诺和叶孤城的承诺一样,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这是他们生来带有的骄傲。

容白神色有些黯然,她没有过去的记忆。

究竟是怎么成精的两种相悖的技艺,究竟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她也无法确定?

她的过去究竟是怎样?她究竟多少岁?她始终是一片空白。

就好像她的过去,从叶孤城捡到她开始一样苍白。

她想了想,不在故作捉弄,毕竟她这一次的目的更偏向于无情或者西门吹雪。

“如果我已经有婚约了呢?”

她问。

她好奇,但她并不想负责。

她和陆小凤一样坏。

虽然她离了飞仙岛,但叶孤城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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