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株草木,茶香,木料,都是她辨别方位的办法。

花满楼也缓缓笑了起来,笑容欣慰。

任何人都不会讨厌聪慧的弟子。

手掌中的温润触感还停留在掌心之中。

刚才他摸过她的指尖,她的手指并无任何练武的痕迹,既没有内家功夫,也没有外家淬炼,甚至从听到的脚步声都沉重又轻巧,一看便没有练过轻功。

可她却敢身怀巨宝,独自一人行走在外,还敢将计就计。

身上带着剑,却又分辨不出,究竟练的是哪一家的武功。

还有那一日他从衣袖当中摸到的藤蔓似的感觉。

陆小凤一到江南就去追查容白的来历,现在还未曾回来,要么就是来历不明,追查不到任何信息,要么就是对面人的目的已经达到。

可容白还在。

她的一切外面看起来单纯的像是一个已经张开的花蕾,但内里如何无法看清。

花满楼幼时学习辨位当然没有这么简单,江南花家最善暗器,耳朵的训练从出生开始就被训练着。

所以他在瞎了之后依旧能够运用耳朵的敏锐来辨析所有,来发现美好之处。

从前他一直自信没有人能够瞒得住他的耳朵,但现在或许出现了偏差。

他不愿意怀疑她。

即使他看不到,也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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