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容白,视线移在哪吒身上之后,再回头看着这个与他弟弟完全不同的兄长。
“是否你这么多年依旧觉得托塔李天王当日摧毁哪吒太子的庙宇,差一点让他再无复生的可能也一点错都没有?”
容白心头一颤。
视线落在过了几百年后,重新见到的佛子身上忽然意识到了那一日,他们道别之时金蝉子到底哪里不对劲。
君吒嘴唇嗡动,下意识逃避哪吒或许会投过来的眼神,灵山之中最为温温儒雅的将领头一次不知道该要如何应答。
过了许久,他才对着金蝉子一字一句说道:“自古以来,君君臣臣父父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不死则为不忠。”
金蝉子觉得有些好笑,摇摇头不愿再说。
视线放在现在得容白身上,好像历尽千帆将前尘往事都放下了开始好好爱护自己,也拥有了全身心都在爱他,也反抗成功过天命的哪吒。
恍惚之中,他又记起从前容白懵懵懂懂的依靠在他的膝上,不谙世事。
那时候她虽然已经出生不知多少年,岁但依旧如同一个懵懂稚子一般,满怀热忱地看着这个世界永远有无数的疑问。
而他,喜欢这种天马行空的疑问。
而不是,佛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意识到:难道佛说的都一定是对的吗?这个一问开始他就已经注定成不了佛,所以才会蹉跎数百年。
灵山最具天赋,最有成佛希望的佛子却不再尊敬佛,对佛的信仰产生了动摇,这说来何其讽刺?
所以才有了西行取经,十世修成正果之事。
不论经过多少次转世,灵魂深处的最根本的东西永远会刻在灵魂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