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的对,或许他就是属于佛祖的,所以一出生便要投奔佛祖而去。
他总是虔诚的看着佛祖,方丈说他专心。
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庙堂前叩拜佛祖是一种刻入灵魂上的本能。
但他在望着佛祖的时候,却有许多疑问想要开口,却不知究竟要怎么开口。
他生来属于佛祖,但他一直想知道想问的问题究竟是什么。
“师父,你说佛祖的衣袖当中会有什么呢?”
他转过身,太阳西沉,殿内已无香客在。
殿堂之中,成年后的他一身素衣袈裟遗世独立,如同一朵洁白的云一尘不染。
仿佛多看几眼,都是亵渎。
“又说玩笑话,岂能够妄议佛祖呢?”
师父不答,他不知道,也不能妄议佛祖,但他体谅江流儿难得的童稚之语,所以并未责备。
江流儿转回身,又仰起头看着佛祖硕大的金身,阳光在他身上落下一层金光,清隽的容颜半明半暗,不似此间众人。
宽松的僧袍却勾勒出独有的纤长身姿,他长身玉立,就好似养在朱玉之地一颗挺拔的树,仰着头看佛,与殿内硕大的佛像——
有一种微妙的对峙之感。
江流儿视线缓缓落在了佛祖金相衣袖处的位置上。
他总觉得,这里该是有生灵存在的,那生灵会从佛祖衣袖之中瞧瞧探出头来。
该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