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听见她的话,护在她背上的手有些委屈地收了回来,他的视线也根本没有飘到倒塌的墙体处,似乎没有听到中露的话语一样,睁着眼看向自己的伤口说道:“我没事,只是伤口有些深。”
其实他的伤口根本不算什么,只能算得上是家常便饭,但是此刻就算是有芝麻绿豆点大的伤口,他都想拿出来做一篇文章。
中露没有说话,也没有把目光聚焦到他的伤口上,只是自顾自地在包里翻找着什么。
安室透的话流落到了空气里,他空举着手,感觉心也开始有点痛了。
他吹去手上伤口边的浮尘,狰狞的伤口露出来,就像是一张落寞的苦瓜脸,他打算默默地忽略这个伤口,就像是从前那样一个人偷偷地藏起来。
“啊,找到了!”
中露突然拿出一个小袋子,上面画着红色的十字图案。
是创口贴吗?安室透心里想,他还记得从前在酒吧做调酒师的时候,露西娅卷着大波浪的头发,在他脸上贴了一个很不符合两个人形象的海绵宝宝创口贴。他现在还收藏着那个用旧的创口贴标本,小心翼翼地用塑封封好夹进了收纳本里。
可惜她没有再拿出同样的创口贴了,她拿出了一个碘伏消毒湿巾,还拿出了一个大号的绷带,没有图案,简单的白色。
安室透竟然有一点点失望,虽然他并不期待幼稚图案的创口贴,但是此刻却多么希望中露能拿出和以前一样的图案出来。
中露在帮他消毒的时候先吹了吹伤口,就像是在安慰小孩的大人一样,丝丝的凉风从刚才爆/炸余温中传递出来,他竟然感觉疼痛似乎都缓和了几分。
直到气息停止,碘伏的消毒液体带着有些颤抖的轻微的触碰落在翻出的伤口上时,他的感觉仍然停留在刚才的一丝凉意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