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酒吧里试探了你。”

从他拿着保险单进入酒吧的那刻开始,诸伏景光的身份就开始摇晃了,露西娅晃着酒杯的那一刻,她的身份也开始如山体般崩塌。

如果一系列连环阴谋的结局是这样的,中露宁愿一开始就从没踏进过花店,和两个人做一个会擦肩而过的路人。

安室透紧握着拳头,指甲陷入了他的手掌,鲜血一滴一滴从手掌心滴落。

他死死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却无法冲上去往那家伙脸上来上一

拳。

原来他在酒吧里说的那句“被怀疑的人是我啊”,指的就是今日的互相试探吗?苏格兰或是黑麦,威士忌的结局在天台上渐渐地飘散。

三瓶酒在天台上破碎,玻璃渣子散了一地。

赤井秀一率先离开了天台,他就像是夺走一个轻飘飘的空气一样无所谓。

安室透极力忍耐着,他不能冲动,不能有所行动,他必须掩盖下自己的身体做好剩下的工作,才能从组织手里拿到他们犯罪的证据,才能真正地为景光报仇。

中露可以难以置信地死死抓着他的手臂,但是安室透却没有理由可以愤怒。

“你该走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他的喉咙就像是上了锁的大门一样紧绷着,酸涩地几乎要撑不住说第二句话。

中露死死地抓住一旁的栏杆:“我要去看一看。”她的腹部的伤口似乎崩裂了。

她想过无数种出场的方式,也想过无数次对话,但她永远都没有猜到结局。

“你快走!”安室透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将她推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