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他就像是在说起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样,语气平常得就像是在聊家常:

“不认识

,只是想起你之前和我说过的,关于你和你丈夫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私定终身,马上结婚。”他说的都是中露之前说过的原话,一字不落。

“没想到你还记得啊。”中露叹了一口气,她还想去拿酒杯,但是安室透捏得牢牢的,根本没有给她机会,“新婚不久就传来牺牲的消息,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呢。”

“失踪了?”安室透的语气让中露觉得有些奇怪。

“大概是离世了吧,不然保险公司也不会给我保险款的,你知道,他们最抠了。”中露嫌弃地把柠檬水推到一旁,她不知道刚才还在她面前那位保险顾问,现在已经脱掉了有点湿漉漉的保险的西装制服,带着针织帽混入了人群里。

“你……你有没有想过,他说不定还活着呢?”安室透转着酒杯,他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中露皱起了眉头,语气有些急切:“你是想推开我吗?编造出我丈夫还活着的故事,劝我安心守寡等他回来?”

“我没有这么想。”安室透下意识地摆了摆手,解释道,“我只是提出一个可能。”

“你似乎对他很好奇?”中露敏锐地抬眼看向他,“之前你也问我过相关的事情,当时的你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今天只不过是知道了他的名字而已,你就表现得这么好奇。”

“亡夫”一词是个钉子,之前的他会小心翼翼地绕过他走,仿佛这样就可以避开这段让两个人都有些顾忌的话题,但是此刻,这颗钉子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他怎么绕也绕不开的沼泽地。

安室透的眼睛里像是藏着千言万语一样,但是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句话。他沉默着,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