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前门的人员混杂,大家都在舞池里摇摇晃晃,端着酒杯到处碰杯的醉鬼也层出不穷,与其和挤早高峰地铁一样从前门挤进去,不如……
他的脚步迈向了酒吧的后门,一条隐蔽的小巷,那里时常会有酒吧的客人暗暗私会,有时也会有看不顺眼的顾客在后巷相互打架互殴。
但是今天,这条小巷似乎十分安静。
安室透将他的外套搭在肩膀上,逐渐亮起的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他缓缓向后巷里走去,但是步伐却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了巷子口。
有另一道影子在灯光下渐渐被拉长,黑色的影子摇摆着,抬起手,最终转过了身。
女孩正侧着倚靠在后巷的墙壁上,栗色卷曲的长发听话地搭在光滑的肩膀上,她今天穿了一件吊带的黑色丝绒束腰裙,裙子的
剪裁就像一双顺滑的勾线笔勾勒出她曼妙的腰线,裙摆就像湖面上的微风,舐舔着她如玉般莹润的膝盖。
她似乎没有涂口红,只是抹了一层滋润的润唇膏,此刻柔软的嘴唇正覆在一根细长的女士烟上。她缓缓地抬起手,搭在细长的女士烟上,微微地侧过头,一缕卷发落入锁骨,安室透可以正好看见她浓密的睫毛在路灯的照耀下在脸上投下一片光影。
老板说很多客人都觉得她是这里最迷人的女人。
但是他记得她,只是因为她是那个新来第一天就能抗灭火器救火的女人。
但是上一次见面,她拎着啤酒瓶子,气势汹汹地买了全酒吧的单,只是以为他遭遇不平,想要带他走。
他看着她隐藏在路灯和阴影里一半明亮一半黑暗的美丽脸庞,他在想,这样一个有着风情魅力的人,为什么上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眼睛里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一分清澈的清丽,就像是现在一样,在明暗交界处仿佛被割裂的脸。
“好巧啊。”中露侧过头看着眼前金发的男人,眼睛就像嘴角一样上扬了起来,她的话语有些模糊,但是却像海面上漂浮不定的歌声一样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麻烦借个火,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