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无一郎想起了十一岁那一年的新年。
那是父亲和母亲死去后,他迎来的第一个新年,也是他们兄弟两相依为命的第一个、唯一一个新年。
他和哥哥继承了父亲的生计,靠着砍柴赚钱,可他们终究只是两个十岁出头的孩子,砍柴火卖的钱,只够勉强填饱肚子,连件新衣服都买不了。
可是在那个清晨,新年的第一天,他起床时,却在枕头边发现了一枚用树叶包起来的铜钱。
那是哥哥给他的压岁钱。
时透无一郎在刀匠村堵住了来和小刀匠一起过年的鹤丸国永。
“怎么才能让我变成刀?”
他问鹤丸国永。
白发金瞳的付丧神吓了一跳,面露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即使他是一振惯于惊吓的刀,也被无一郎的话惊得够呛。
“变成刀?”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无一郎的话。
“就像是那个人一样。”他看着鹤丸国永,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那个寄宿在鹤见川的刀里、在斩杀了无惨后就消失了的人——你原来的主公那样,怎么样才能像是他一样,把自己的灵魂寄宿在刀里?”
鹤丸国永微微一怔,随即便意识到了他的想法。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一摊手,劝道,“如果是为了再见到小主公的话,你也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