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从未有过的事。

洞虚子看到白玉堂对杨戬如此不客气，心里便觉得忐忑不安。

一来，是因为杨戬威名赫赫，素来必然是走到哪里，都被小心翼翼地恭敬到哪里。现在白玉堂这番态度，万一杨戬要与白玉堂较真起来，吃亏的是白玉堂。

二来，其实是杨戬救了白玉堂和展昭。以白玉堂知恩图报的性格，若是知道自己曾这样对待自己救命恩人，日后必定悔愧不已。

洞虚子道长略一思量，悄悄拉了拉白玉堂的衣袖，想要将杨戬救他与展昭之事相告。然而刚张开嘴，就看到杨戬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神色。

他只得住口。

白玉堂留意到了洞虚子道长的眼神变化，再度瞪了杨戬一眼，又温声附耳对道长道：“道长，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便说，是不是展昭的安危……”

“呃，不是，不是的安危有什么不妥。我是想说，破境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虽然都到了筑基后期，可经验毕竟还差很多……”洞虚子道长摸了摸胡子。

杨戬微微眯了眯清冷的墨眸，想到什么，便顺应道长的话道：“不错，他所言甚是。黑熊精不日便要渡劫破境，若它渡劫成功，便是出窍期修为，你若想报仇，就不易了。必须赶在它渡劫破境之前，你就要进入金丹期。”

“可是只凭你自身修炼，你可知道，一个普通修士要花多久，才能从筑基跨过融合，直到金丹？”

“多久？”

“资质不上不下，需要300年。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从融合期，跨入金丹期。”杨戬冷笑道。

白玉堂震惊了，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洞虚子道长。本来是想和洞虚子求证，杨戬说的是不是真的，然而却一下想起了回来时，洞虚子道长和他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