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来,她便小月了。
“什么!”紫鹃有些吃惊,忙问道:“怎得小月了?”
那老婆子叹道:“我的姑娘,这才二三个月的身子,又是跑又是吓的,哪里能稳得住?这薛二姑娘身子身子结实,才能熬到这会子,旁的姑娘,怕是早在路上就没了……”
听见这话,紫鹃一时也无言以对。
好半日,她才叹了一声:“难怪你们奶奶紧着打发你过来接人,这个时节,偏遇到这样的事,琴姑娘哪里受得住。”
“唉,正是这么说的。”那老婆子道:“瞧着花朵儿似的人,没个七八日,便越发撑不住了。还是我们奶奶日夜相劝,才稍稍好了些。如今还吃着药呢。我们奶奶只说那是大家姑娘,从没受过这样的事,唯恐她受不住,早就告诉我们大爷……可又听说,那薛家早搬了出去,如今没了人,又不知旁的去处……”
她絮絮叨叨,说了半日话,倒是将前面的拘束去了大半。
紫鹃一面听着,一面也为宝琴暗暗难过:她这一遭劫难,也着实可怜可叹得紧。如今虽保住了性命,往后却不知如何是好。
这么想着,转眼已是到了池家。
紫鹃吩咐车夫几句,便随着老婆子入了池家。
那边早有人候着了,又引着紫鹃到内室,一应男人都没见着,只有二三个丫鬟婆子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