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去没走几步,却见着前面平儿正与紫鹃站在那里说话,她便唤了一声。
两人听见,都回头看去,因见凤姐站在那里,忙赶了上来。
平儿先便笑道:“奶奶怎么去了这半日?偏这会子外头又有锦乡候家打发来的婆子,说是请安的。”
“我知道了。”凤姐应了一声,因见紫鹃手中提着食盒,便问她:“这又是打哪里去?”
紫鹃笑道:“奶奶知道的,鸳鸯姐姐念着主仆之情,早就打定了主意,每月斋戒七日,便在那栊翠庵与老太太、太太念经祈福的。我们姑娘知道,也感念她的心意,每逢这几日,便打发我送些细点过去。一则也是宽慰,二来也是谢栊翠庵里那些女尼。”
凤姐倒也知道这一桩。
这鸳鸯非但有这七日斋戒,常日里在潇湘馆,也在后面退步的一小间里收拾出一个小佛堂,且常自与贾母供奉。这也是她的心意,人人只有称赞的,并无拦阻。只是时日久了,不免将这事混忘了。
这会子紫鹃一提,她也记起来,因点头叹道:“她是个好的,也难怪旧年老太太临去了,且要与她安置给你们姑娘。”
紫鹃笑道:“自然是老太太会料理人,才有这么一说。”
三人说得几句,因各自有事,便也散了。
凤姐问了平儿两句,便打发平儿回去,自己往外头见客的院子过去。只平儿才走了几步,她又想起一件事来:“平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