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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原知道她这病,只是不甚留意,如今听的这话,也觉在理,因道:“既有病症,合该请大夫细细看的。横竖今日也无事,我打发人送个帖子过来,正经一请,与你瞧瞧,顺带姐儿哥儿也瞧瞧。”

一时论定,下晌过来请了大夫来。

原是前头与贾母诊治过的王太医,他家学渊源,医术亦是高明。旧年投军去过,后面因功封赏,如今已是院判,虽因年轻资历浅,还有个暂代的名儿。只消三五年不出什么事,大抵已是论定了的。

凤姐原也知道他,听得言语,便隔着帘子笑道:“原是王院判,如今又得劳你诊治了。”

王太医也知这二奶奶,他旧年投军,王子腾在时便多有照料,后面人虽去了,到底留有遗泽,他也是因此得功擢升,方有今日院判的事。

因而,今日贾琏相请,他便立时过来,也是格外留心,细细探查询问明白,方道:“奶奶这是气滞血瘀之症。怕这一二年,常有胸胁胀闷,走窜疼痛乃至口舌肌表瘀斑等症,或有性情急躁抑郁,面色晦暗等等。旧年若是设法细细调养,倒还罢了,如今拖延至今,竟渐渐有些大症候的模样,必要有二三个月往上的时日,安心静养才是。”

凤姐听了倒还罢了,贾琏却不免有些焦心,因问道:“既如此说,可有什么妨碍?”

“如今安心静养,倒还不妨事。”王太医笑道:“我先下个方子,配来吃七日,瞧瞧效验,后面再斟酌增减便是。奶奶身子素日康健,根底厚实,只消后面再不劳神动力,大约是不妨事的。”

他既如此说来,凤姐并贾琏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因又唤来巧姐,抱来哥儿,且叫他瞧瞧。

王太医瞧了一回,见着虽略有不妥,倒用不着吃药,便嘱咐几句,也就罢了。

贾琏得了方子,瞧着也无不妥,略问两句旁的,便将他送到外头,着人打点送回家中,自己则回转过来,且与凤姐瞧了方子,又着人立时熬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