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过常使人留意夏金桂这一处,也还罢了。
里头种种,且不能细论,只忽忽一二月的光景过去,这日贾政又寻两子一孙并瑞哥儿过来,查问学业。见四人都还尚可,却多少有些不如旧年那般用心,他便一个一个敲打了,着实呵斥了一回。
面对他这一番疾风骤雨,这四人里只怕也就瑞哥儿略好些,旁的三个,不过唯唯两字而已。
一时将要散了,贾政又嘱咐道:“过两日便是重阳,老太太身子有些不爽利,未必还能饮宴作乐。你们不拘什么细物,且寻一二样得体的送上,也使老太太欢喜欢喜。”
他既说这话,四人自然无有不应的,及等退下,各自也有各自的想法。
瑞哥儿倒是与三人提了一句,各人送什么,便说与旁人一声,免得重了。
宝玉三人自是应承,只是在贾政院中,他们也是不自在,略说两句,便各自散了。宝玉与瑞哥儿同在园中,自然也是一处过去。
瑞哥儿冷眼看来,深觉他们兄弟叔侄颇为冷淡,只不好多说什么,寻个话头随意闲谈。
倒是宝玉想着瑞哥儿用心读书,次则便在黛玉身上留意,旁个一概不多问的,未必知道贾母并贾政的性情,着意多问了一句:“你可知道送什么讨老太太的欢喜?”
瑞哥儿想了想,便道:“自来重阳时令,不过几样东西罢了,不然也取祝寿之意的,倒不为难。只是新雅两字难得罢了。”
见他竟不觉为难,宝玉也不多论,只是将贾母素日所喜提了两句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