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么说,停了半日,王夫人终究叫来外头管事,打发他出去将事禀报贾政处:“如今也只合先回了老爷,请他赶紧回来商议。”
那边贾政得知消息,忙告假回来,又打发人请来贾赦、贾珍,且商议这事。
但商议来去,终究不能轻易论断,只能现往王子腾府上去,将一应事体细细问清,这才回来。
贾母听说,便知必有了大事,一等他们回来,便将人唤来跟前询问。
王夫人只得含泪将事说与贾母。
贾母听了,半晌没有言语,叹道:“舅老爷正值壮年,怎么竟有这样的事!偏圣上如今已是开了恩旨,又使了太医过去,那边没有上奏,我们也不能言语,着实为难。”7k妏敩
贾赦等人也是此理,当即默然无声。
倒是贾政踟蹰半晌,终究道:“咱们家终归是勋贵起身的,平安州那里尚有些旧部,只是他们未能上达天听,偏几处常有往来的世交,或是远赴边疆,固守国门去了,或是原不管这些事了的。设若有一两处能言语的,起个头,圣明在上,自然会有恩旨。”
若从这里论起,贾母倒想起一人,因道:“我记得云丫头的亲事,原说定了卫家。他家如今虽寻常些,到底也是大家族,内里又有一门亲戚,远在边塞为将。我恍惚记得,那也是平安州的。你们着人打探仔细,若果然是,咱们搭线过去,一来一去总归便宜些。”
有了这话,众人都似有了主心骨,忙着紧使人告诉王家,听说果然有这一号人物,忙又托了史家,将事料理了。
那边王子腾夫人自是感激不尽,不顾宵禁将至,赶过来相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