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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说这些也无趣,倒忘了正经事。

那日我妈唬得不轻,忙要跑回屋里去,就听到上头一阵悉嗦,竟有个人从树上跳下,一溜烟没踪迹了。这树原是林家院里的,却极浓密,他家墙又矮,趴着一个人竟也不觉。

只这人一走,那林荣家也再没声儿,怕是也听出不对了。”

紫鹃原知道凤姐也将林荣家的列为盯梢人之一,现听说这话,心里更是活动开了,口里道:“这鬼鬼祟祟的,必是有鬼,不然正大光明走动起来,又有什么要紧,倒要这么着。不知婶子可听到了什么?”

金钏儿道:“好似说的是宝玉,说得几句话都有他,又是他屋子里的事。”

却是旧日宝玉与丫鬟做胭脂的小事。

这虽不是要紧事,却透着奇怪。

紫鹃道:“这样的小事,不过几句闲话,何必这么鬼鬼祟祟。”

两人心里猜疑一回,终究琢磨不出什么,只得将这事放下,重说了些闲话,这才散了。

一等回去,紫鹃先告诉了平儿。

她也有些惊着了,皱眉道:“我们虽打发了人盯着,但那些小子有了,多是闲磕牙的,不过街坊邻居常有走动的,必有瞧见,自然有话说。却没想着,他们自家做贼心虚,倒闹出事来。”

紫鹃道:“可惜他们千日做贼,我们却防不得千日的。我私心想着,虽说的是宝二爷,未必没有你们奶奶的事,她现今身子有笨重,竟格外留心些才好。所以我才赶着告诉你一声,未必要告诉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