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面对这样的嘲讽有些不知所措,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因为这个人,接二连三的犯禁,夜游下山不说,还往山上带酒,这下人家不过领先了几步,便要急急忙忙的追赶。
“我……我就是想请江宗主去寒室喝喝茶,新到的明前……”
“我以为泽芜君知道我不喜欢喝茶。”江澄打断了他的话,抄起胳膊,眸间带着些难以察觉的笑意,“若泽芜君是请我喝酒我就去,可惜云深不知处禁酒,所以蓝宗主的寒室,江某实在没兴趣踏足。”
说完转身便走。
“有的!”蓝曦臣略大声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江澄驻足,蓝曦臣上前,眼神热切,“寒室有酒!”
江澄自己都闹不清楚怎么就跟着来了,或许只是想看看寒室到底有没有酒。
少年时候他只是路过过蓝曦臣的居所,从未进去过,所以,当蓝曦臣把他请进院子时,只觉陌生至极。
他院子不小,种满了花草,这个季节大部分都开始发芽。
院子里,开满了玉兰花,白的、粉的、还有稀有的浅紫色。
天色深沉,并不是适合赏花的天气,他坐在院中的石亭中,亲眼见证蓝曦臣从一棵老树下刨出来一坛天子笑来。
江澄揭开红封深深嗅了一口,真是很久没有喝到姑苏的酒了,又是在云深不知处,望着雾蒙蒙的天外,竟有中梦回少年时的错觉。
这么想着,又把红封盖了回去。
蓝曦臣不解,“怎么不喝?”
江澄道:“马上就是晚宴时刻,你想让我满身酒气去参加不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叔父的鼻子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