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小饮一口,问道:“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白日里聂怀桑一直作陪,没机会私下交流。
蓝曦臣谨慎的感应了一下四周,才低声道:“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是看不懂人心,我看不透怀桑。”
江澄冷笑道:“谁能看得透他,当年谁能想到一个一问三不知的货色,竟然暗箱策划斗倒了大名鼎鼎的敛芳尊,试问天底下几个人能比得过?”
“这么说,晚吟对怀桑的话心存疑虑?”
江澄斜睨他,“你不也一样?说说吧,你都在怀疑什么?”
蓝曦臣只摇头道:“说不好,怀桑虽不像当初那样一问三不知畏首畏尾,却言行得当谦和有礼,我仍是捉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比如他为何要倒戈魔教?”
聂怀桑虽惧怕聂明玦,可打心底是尊敬崇拜和爱戴的,他能费劲心思为大哥报了仇,更承诺要继承聂明玦的遗志,除恶务尽。
他虽有心计,却绝非是勾结魔教为非作歹之类。
江澄道:“想知道你自己去问他不就好,他身边没了亲人,你又是他大哥最得意的义弟,更当你是亲兄长,你去过问,他不一定会隐瞒。”
蓝曦臣道:“只怕会打草惊蛇,那个公孙朗……怎么说,天下间有关他的美谈不在少,如何又能与魔教扯上关系。”
江澄再哼道:“你看谁都不像坏人,我像坏人么?”
蓝曦臣眯了眯眼:“我不疑人,也不信人,晚吟于我不同,我自是信你的。”
不擅自怀疑任何人,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这就是蓝曦臣的态度,“要想知道不净世是否与魔教有染,必须找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