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宗主,我知你素来不喜我蓝家,可蓝涣今日并无半句虚言,衍石当真不在我身上。”
“当然不在你身上!因为早就被你的弟弟带回了云深不知处,昨日你们蓝家人最先到的芙江,他们一到,异象便消失了,说跟你们蓝家没关系,鬼才信!”
“这……”蓝曦臣大喊冤枉,“江宗主,你现在太激动了,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听,你先冷静冷静。况且这衍石真不在蓝家手中,你如何逼迫与我都没有用,就算杀了我也无济于事。”
“江宗主息怒!”这是蜀中唐门的门主做起了和事佬,“姑苏蓝氏何等高风亮节,必然不会做出私藏衍石的行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不如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聊,没必要在同道面前大动干戈,有失世家体统。”
“唐泰你什么意思?听你的话,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江澄冷冷看着他,也冷冷的问。
唐泰脸上抽了抽,他一个蜀中的小门派,自然不敢跟云梦江氏作对,“江宗主误会了,在下只是就事论事,蓝家近来每日都在为寻找衍石和对抗魔教奔波,伤了不少弟子,可见用心。这次寻找衍石我们是第二家到达芙江的门派,到的时候,含光君和夷陵老祖正在江畔仔细查看,不像找到衍石的样子。我唐泰虽然只是一个小门主,但向来不会说谎,今日站出来只想让江宗主好好冷静一下,别深化了矛盾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
江澄略微动容,他收了剑,“行,今日我就姑且信你一次,若你骗我,就别怪我刀剑无情,跟你们蓝家死磕到底。”
江澄这话说的气势很足,见围观的同道在周围指指点点各种猜测不绝于耳,便知道目的达成了,便想先蓝曦臣一步,回莲花坞。
“舅舅!”正要走,金凌却领着人到了,来到他身边,打量了一下现场,小声问道:“您不会又跟泽芜君打起来了吧……这么多人看着……”
“哪儿那么多废话!”江澄瞪了他一眼,“怎么这么晚才到?就你这速度,真有衍石能让你捡着不成?跟我回去。”说罢,又恨恨的瞪了蓝曦臣一眼,走了。
“哎舅舅……”见江澄已经走远,金凌冲蓝曦臣抱拳告别,跟了上去。
蓝曦臣被江澄那一眼瞪的美滋滋,目送他和金凌的身影远去,尚有些不舍,不过想着今晚便能将人拥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又觉得无比期待。
话又说回来,蓝家跟唐门没有什么往来,但近一两年,唐门正在不断壮大,颇有成为下一个仙门大户的势头,蓝曦臣没想到唐泰会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方才多谢唐门主解围。”蓝曦臣抱拳有礼。
唐泰回礼道:“蓝宗主客气了,在下也只是把知道的说出来罢了,姑苏蓝氏为人处世天下有口皆碑,我相信你们不会独占衍石。”
江澄这边带着金凌在客栈吃早点,不小的早点摊因为来了几个年轻人而热闹了起来。
“昨天究竟怎么回事啊,刚出现了异象,村里的鸡鸭就死光了,我们家那两只老山羊,也被什么东西给咬死了,血都喝光了啊。”一个脸上长着黑痣的年轻人痛心疾首的抱怨。
对面的瘦子喝了口热粥,“谁说不是呢,我家的两只老母鸡,被什么东西咬断了脖子,血喝的干干净净啊,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狗都没叫,总不能是黄皮子吧。”
“黄皮子还吃羊呢?哦对了,那东西好像还不光喝血,村东头李大爷家的母牛,一夜之间奶水全都没了,两只刚出生的牛犊子饿的嗷嗷叫唤。”
“它也不伤人,就伤牲畜,哎哟,一晚上真是什么动静都没听到,一早上起来,鸡窝里全是死鸡。”
“够了啊,嚎什么嚎,死了鸡鸭羊什么的,又不是没给你们留银子,留的还不少,要不那些苦主一个个还不得哭天抢地的啊。”
“是啊,你说他是妖邪吧,他还给人家留了银子,那些银子都够买十倍数量的鸡鸭了,真搞不懂怎么想的,想吃鸡,直接买了不就行?”
金凌和江澄听在耳朵里。
金凌道:“舅舅,听着不像妖邪,倒像是人干的啊。”
“没那么简单。”江澄道:“人哪有需要喝血的,只怕是个邪修。”
金凌道:“要是邪门歪道,杀了人家的牲畜,应该不会留下银钱的吧。”
“去看看。”说完奔出事的村庄去了,见那些死了家禽的村民都在河边收拾死去的鸡鸭,看来是准备大吃一顿。
“大娘。”金凌打了个招呼,“这些鸡鸭可都是昨晚莫名其妙被咬死的那些?”
那大娘一边拔毛一边笑道:“是呀,血都不用放了,拔了毛就能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