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猫眼後辈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语气里倒是一点惊讶都没有。
对面的白发前辈已经不打算将墨镜重新戴上,他只是双肘撑在桌面上,用一手手背托着自己的下巴:“毕竟确实要隐瞒那些老爷爷嘛~”然後五条悟的苍天之瞳才定定地打量起对面一开始还有些紧张,现在神色却已经安定下来的猫眼後辈,“不过,不担心吗?跟我一起的时候喝醉的话。”
善子等着酒,倒是并不着急真正袒露心声。
“不累吗?”她看了一眼五条悟挂在心口的墨镜,“稍微戴上的话不是会舒服一点吗。”她擡了擡下巴。
白发男人已经轻巧的拒绝:“现在并不是我应该遮掩的时候吧。”他语气模棱两可,“毕竟真相与真心总是让人疲惫的噢?”
“您现在看上去已经很像是个老师了呢,五条前辈。”善子倒也渐渐跟上了他的步调,那种因为久别重逢的陌生渐渐消失了,“不过,把自己打扮成个羽毛球倒是让人理解不能。”以前不是爱死了自己那张脸吗?明明是个知道自己很帅的自大狂来着。
五条悟听着她说不清是感叹还是夸奖的话,喝了口茶,倒是跳过了夸奖,只问後面半句:“诶~所以是从那里暴露的呀?”
“嗯。”
然後善子才回答了五条悟的问题。
“可能……”黑发女人也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黑色的猫瞳在思考的时候有些放空,“不担心……可能是因为我信任五条前辈吧。”她歪着脑袋,“因为前辈非常傲慢。”
“诶~善子要当面说我的坏话吗?”
“是夸奖噢。”已经和对面的前辈认识了十几年,善子也懒得跟他玩那些无用的社交辞令,“因为您是不屑于玩那种低级的手段的类型——要行动的话,那过程也得符合自己的心意才行。不,不如说您本身就是为了做合自己心意的事情所以才达成那种成果吧,五条前辈。”她这麽说,却没有在向五条悟确认这‘理解’的正确与否。
因为想要这麽做,并且有这个实力,所以达到了那个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