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还没搞清楚您到底想做什麽而已,夏油先生。”等到搞明白,他还拒绝的话……

“你下不了手的。”把幽婚直接抛之脑後的狐狸眼如此断言,“我以为自己做得很明显了啊——我要把巫女小姐带走。”

“我的身体已经在匪箱里了。”被白无垢束缚的巫女表情一如既往地没有波动,语气却有些低沉,“巫女的灵魂是无法离开的。”

“我的答案可能会和巫女小姐不同吧。”夏油杰露出了一个微笑,“而且……事情真的就和你想的一样吗?”

巫女这才注意到……室外等待的结女反常地并没有阻拦;

神社里的火看守神官在两人快速经过的时候微微鞠了一躬;

负责背负匪箱的夜泉人坐在山路上休息,只是对她点了点头;

甚至就连站在涓涓溪流的巫女们,看到被僧侣带着跌跌撞撞往前走丶穿着白无垢的新娘,也只是挥了挥手轻轻道别。

没人阻拦——所有人像是已经为这一刻准备好了一样,如同善子已经不记得的那一晚,所有人将最後一名巫女放走了。

狐狸眼怪刘海直到把她带到了山顶的彼岸湖边才把巫女放了下来,在处于永恒的夕阳照耀下的两人的手牵着,善子发觉自己根本没法挣脱对方的手。

不明白的事情一件一件累积。

“之前是不是认识吗?”穿着袈裟的僧侣思考了片刻,“也许吧。”他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该怎麽说呢……”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微微回头,歪着脑袋凑到了善子的脸前,“你和我……我亲近的人非常相似,巫女小姐。”

那狐狸眼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此刻夕阳的光从他的一侧照了过来,给迎着光的他本人都罩上了一抹暖金色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