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露出了一连串的名字。

是这个人的合作方。

那个人的姻亲。

有这位大人的靠山。

也有那个家夥的资助者。

人际关系网像是蜘蛛丝一样把所有人缠在了一起——而这死亡陷阱完全不是善子所织就,乃是作茧自缚。

“真可惜。”她的声音里带着活泼,和表情完全相反,“因为制造者的死亡,这些部位很快就要化为诅咒了。”

怎麽办呀?

没人敢搭话。

而五条悟双手抱胸:“完全是对人开发的术式啊?”他问,“还是你只考虑了对人的作用,从一开始?”

“并不是我想这麽开发术式,而是‘不这样就活不下来’噢。”她是在研究所里开发出的这种用法,“如果不是对人的术式,我应该,不,我已经死了。”

回想起那时候的奔逃,善子微微敛下眼,当年同伴的哀嚎与怨恨现在还在她的身上无法散去,但记忆中那些人的脸却已经很模糊了。

是没听懂的你不对。

即便知道自己是在无谓地放任愤怒扭曲自己的言语,善子还是这麽说了:“我从一开始就一句谎话都没说过,明明。”

五条悟双手抱胸,本来吊儿郎当坐着的姿态早变成了坐起,他看上去气得就快发疯,显见比起不能出手,更偏向于不想出手——善子不能理解他的愤怒,一开始看见挚友被召唤出来当工具人都没这麽大反应,现在是在生什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