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换个说法……高远,你有没有觉得,你对你的亲人,有些太纵容了?”
听到这个意外的问话,高远不禁愣怔了片刻。
“没有……吧?”本想非常肯定地回答,但最后还是犹豫了。
有……吗?
没有吗?……
“近宫老师姑且不提,那位吉赛儿小姐呢?”谈论起并没有交集——大概永远也不会有——的人来,明智就没有什么忌讳了。
“是谁被那种匿名信凭空胁迫,就单枪匹马地跑去打算保护素未谋面的妹妹,结果差点被栽上杀人罪啊?”
就说这人睚眦必报了……
高远不禁轻笑了一声。
“先更正一点:我可不是单枪匹马哦,我不像某人那么爱面子,不肯低头向人求助。”
“你指的是那位名侦探的孙子?只是玩解谜游戏的话,你自己也完全可以吧?”
“我嘛,”高远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说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并不擅长保护别人。”
大概是从露西亚馆那个事件之后,他就有了这种认知。
自从……看到幽月来梦的喉咙被人生生割断之后……
高远很难说清,那一幕在常人而言十分恐怖的场景有没有带给自己震撼,毕竟他对“死亡”几乎没有忌讳。
所以也没有特别深的后悔的感受。
一定要说的话,大约就是“懊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