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仅仅是、拜谒、而已。
对于梦想并渴望着成为著名的天才魔术师弟子的魔术社成员们,这远远不够。
但对高远来说已经是全部了。
甚至他很清楚,这么莽撞地跑去找素未谋面的近宫玲子商量这件事的明智,就是在为他创造机会。
无论他参与与否、参与到何等程度,最后也只是多带一个人过去而已。
“成年人”的世界,充满了这种灰色地带,远不像少年想像的那样中规中矩,一丝不苟。
所以藤枝当真重视起来,在结束社团约高远一同回家的时候,神情都是严肃的。
尽管声称要回英国,但工作方面的收尾和转接也都是必要的,高远先生近来一直在忙着这些事,预计要到七月份才离开。
所以高远还住在自己家里。
藤枝在距离公交站不远的路边停下脚步。
“为什么不以自己的名义去参赛?”她抬起手,制止高远的辩解,目光强悍得像个真正的女王,“我不想听什么‘能力不足’之类敷衍的说辞。高远,我知道你的实力。”
“我信心不足。”高远故意含糊地说。
藤枝的质问是他没有想到的。并不是说他觉得藤枝不是关心别人的类型,而是,他早就习惯了没有人这样关心。
某位刑警先生那种近乎强迫症的关注除外。
“假的。”女王陛下毫不犹豫地驳回他的上诉,“还记得你在公园里的魔术秀吗?那可不是信心不足的普通爱好者能做到的程度。
“只是后来你都没有再去过了。我想想,是从五月祭之后吗——雾岛对你说了那些话之后?”
她好像搞错了方向,高远想,不过也没必要去纠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