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松田阵平整理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诸伏景光的声音。

“松田刚才是想说什么?”

松田阵平抬眸看去,只见诸伏景光依旧在收拾东西,没有看向他。

“我刚才看你欲言又止,所以猜你刚才想要说什么吧。”诸伏景光这次抬起头捧着一摞纸说道。

松田阵平想到了自己刚才走神的样子,大概是被景老爷发现了。他倒也不喜欢遮遮掩掩的,于是坦白道:“在回想昨天晚上萩原的表情。”

“有什么发现吗?”诸伏景光语气温和。

松田阵平没有急着回答诸伏景光的问题,只是把自己的疑惑抛了出来:“景老爷你说组织的人是不是都非常会伪装?把假的演得像真的一样,你有过这种感觉吗?”

诸伏景光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同样坦诚回答:“有过的。有的时候觉得他非常可怜是迫不得已,但是有时候却又觉得可怜不过是他伪装的一部分,他的内核依旧是凶残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自己完全分不清对方对自己是真情流露,还是设计引/诱。”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该怎么办呢?”松田阵平虚心求教。

诸伏景光笑了笑:“恐怕也只能靠直觉了。”

松田阵平不解。

“虽然说长久地跟某个人待在一起有可能一叶障目,对他产生滤镜,将他构造成一个完美的人,”诸伏景光合上文件夹笑道,“但是不也有句话叫做日久见人心吗?再会伪装的人,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刻。倘若他一直没有露出马脚,那他大概真的就是我们所认为的那样的人。”

松田阵平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