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加得尽力让自己的话变得有逻辑一点,他继续说道:“不过病人在昏迷之前应该受到过重创,尤其是头部,我想他可能会在短时间内部分记忆,你们不要着急,要让他慢慢恢复。否则,刺激大脑后会发生不可逆的损伤……”

诸伏景光心道,不愧是专业的,胡说八道也说得这么有理。但他面上还是做出了如释重负的样子,对着百加得道谢。

“好了,病人现在可以转到病房了。”百加得自认为自己的戏份已经结束了,于是脚底抹油溜了。这么多警/察,他有点心虚。

随着松田阵平被送进病房后,诸伏景光则需要面对伊达航的盘问。

伊达航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开始例行询问:“你是怎么遇到松田的?”

诸伏景光透过玻璃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松田,面色忧郁:“我去城外散心的时候发现了松田,他当时流了好多血,身上也带着伤口,躺在河水一动不动。”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把眼泪流回肚子里去,继续说道:“要不是试探到他还有呼吸,我甚至以为他死了。我担心等救护车的时间会影响救援,所以我帮松田简单包扎后就背着他向城内跑去。”

伊达航看了一眼诸伏景光的衣服,灰蓝色的外套上沾染着不少血迹。他心道,你们不会为了逼真,真的把松田的给捅了吧。心里虽然担忧至极,但是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他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会想去城外。”

诸伏景光:“散心。我最近刚回到东京,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就去了以前常去的地方散心。这点你应该很清楚,班长。”

伊达航看了一眼诸伏景光,冷淡道:“我们应该避嫌。”

“随便吧,我已经无所谓了。”诸伏景光靠在墙壁上,安静地看向病房里的松田阵平,“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为什么消失,又为什么要回来。”伊达航看向诸伏景光,目光锋利,仿佛他的面前真的是一个谜团重重的嫌疑犯一样。

诸伏景光看向伊达航,蓝色的眸子里划过一道情绪,而后有倏然消失,最后他反问伊达航:“班长你真的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