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一直坚信先有世界政府后有海军,如果世界政府被推倒了,那么能勉强维护世界的海军也将不复存在。
他一直这样坚信着。
直到突然出现了一个将世界搅得一团糟、但又搅得不是乱七八糟的人。
她如海贼一般行事乖张且任性,却又比海军更守序。
当他以为她是想跻身大流成为野心家称霸一方时,她跑去解决了作为世界政府一方的海军没能资格插手的非加盟国的事情,行为看起来更像慈善家。
当他以为她是想做好人好事了,她又是与作恶多端的大海贼合作、联手、融洽往来,又是到处抓人替自己干活,看起来挺对得起自己海贼的身份。
当他以为她想要将海军弄垮、缔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权利秩序时,她既是愿意分享一些私密情报给他们,又是愿意低价出售一些他们需要的物资。不仅不对执行任务的海军下手,甚至还会出手帮助,还经常送一些在逃海贼给他们。
然后在他以为她想与海军和平共处时,开始公开挖墙脚、联盟海贼、扩充势力……
为了应付这个棘手的家伙,他处理的工作量多了、加班的时间也多了,以前还有闲情练练毛笔字,现在只得全天全天扎在办公室里处理因对方而起的事情。
没有抱怨是不可能的。
但比起抱怨,他最担忧的还是自己那颗被对方弄得愈发动摇的心,那颗对自己坚守的‘正义’理念动摇
的心。
那是在不停关注着那个人的事情、不停对那人所做之事调整对策之中,自然而然被影响到的可怕结果。
他敢保证,没人比他更知道那人想做什么,因为没有谁站在他这个角度看过问题,也没人比他更关注她。
既然意识到这一点,作为对立方他自然不会主动陷入,但能做的也只是不管与忽视。
直到——
第二次屠魔令的逼迫。
这成了他大逆不道的想法的导火线,也是宣泄口。
第一次屠魔令他有过间接的参与,因为授权给当时的执行官金色电话虫的人是他。尽管最后灭岛的这个惨烈结果他也没有预料到,但他也是当时的刽子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