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着悠扬乐声的酒吧里,红发的男人神色冷肃的举着枪,黑洞洞的冰冷枪口直直朝向他。
那是他重要的友人,也不是他重要的友人。
他早就已经迷失了方向。
这些梦境,是地狱审判前的走马灯吗?
或许是审判结束了,身体终于慢慢能感受到一点外界的事物。
空气很冷。
比记忆中青森最寒冷的严冬还要冷。
耳边传来轻微的啪嚓声,接着是某种东西燃烧起来的味道、逐渐暖和起来的空气。
然后是……
脚步声。
说话声。
“又哭了。”年纪不大的少年音,有些小苦恼的说,“怎么又哭了呀……因为有很难过的事吗?”
是在说他吗……?
他又哭了?
现在才发觉脸颊确实有些湿润,接着被柔软的干布小心擦拭。
右边脸颊、左边脸颊。
本该是被绷带遮掩的地方也被擦拭到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子坐起身来。
少年先是茫然的看他,接着惊喜的弯起眉眼,“你醒啦!有哪里不舒服吗?”
太宰治安静片刻,将周遭的环境纳入眼中。
夜晚、某个已经废弃的场所。
整体面积不大,屋顶还完好,旁边有个被弃置许久的不知名器械。
门关着,门边的墙壁上有个洞,被用雪填补起来。
忽然变化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