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文月看着枝川空绪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脸时的时候那张俊秀的面孔上已经出现了笑容:“boss。”
“莳萝酒,boss并没有叫你过来。”见到是熟人,琴酒反而将枪拿了出来,在最显眼的位置以示威胁之意,“你突然消失不见,你家里的其他人不会起疑心吗?”
“那也不能不让我见boss。”三轮文月,莳萝酒挺直了后背,脸上的表情有些委屈,“难得有机会和boss同处一室,都因为那些人的存在,我才没法和boss好好亲近的。”
哪怕枝川空绪很会演,他都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琴酒不知道他这几天的表现,只能根据程序继续说道:“你这家伙,是在抱怨吗?”
“怎么会?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莳萝酒做出一副特别惊讶的表情,大概是因为血缘,他和空绪的样貌略有些像,摆出这幅绿茶的样子让琴酒狠狠幻视了那位不好伺候的boss。
他在车门前半蹲下来,仰视着看着枝川空绪,笑容非常甜蜜:“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做好了。因为您说要悄无声息地解决,没能亲手为您杀了三轮浏臣真是抱歉。”
孝死了。这玩意儿也能遗传吗?琴酒在心里腹诽。
但是那岂不是说明枝川空绪的反骨是从母系那边遗传来的?琴酒当初也见过那位夫人,那位
柔弱温柔地像朵沾了露水的玫瑰花一样,明明一点都不像啊!
琴酒觉得基因突变的概率比较大。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枝川空绪抬起手摸了下他的头发。
这就是他能确信三轮家无法打扰到他的理由了,三轮文月是他的人。不过这家伙很有那种病娇忠犬的天分,毕竟也是能手刃亲父的狠人。
莳萝酒的过去也非常简单,三轮浏臣完全继承了父亲的血脉,不仅能将女儿随意送出去,连自己的妻子也没放过。莳萝酒兄妹两个人是他发妻的儿女,然而没过多久,如今的信子夫人对英俊的他一见钟情,考虑到信子夫人家里也是有利可图,又担心离婚会让儿女与自己离心,他便谋杀了自己的妻子。
那位夫人久病不愈,突然死了也没人会觉得意外。但是却瞒不过最亲近的莳萝酒,从那时起枝川空绪就与他牵上线了。
“他应该感到欣慰的,我完全继承了他的冷漠,并且能借此发扬光大。而且我最感激他的一点也是这个,我才能与您相遇。”莳萝酒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虽然按照您说的这几天与您保持距离,让其他人认为我与此事无关,可即便查到我也不会畏惧的。为了您,无论是杀人放火还是进监狱,我都义无反顾。”
“我知道,我信任你。”枝川空绪刚刚不愿意见他,绝对有觉得他难缠的理由在的,“我有别的事要你做。”
……
总算是将莳萝酒打发走了,回程的路上枝川空绪像是消耗尽力气了,蜷缩在座位上一句话不愿意说了。
一股从精神上的疲惫贯穿了身体,他现在觉得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但琴酒询问他是否还要去酒吧的时候,枝川空绪还是习惯性地扬起了嘴角:“当然要去。”
大概是因为组织以酒名为代号,平日里组织内的成员都喜欢去酒吧打发时间门,哪怕是不怎么能喝酒的人,也可以点上杯啤酒在酒吧坐一下午。
酒量差劲成枝川空绪这样的实在是世间门罕见,琴酒印象里,枝川空绪唯一一次喝酒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吃了一块酒心巧克力。
往事实在有些不堪回首,但枝川空绪都说了要去,琴酒只要还能喘气就得满足boss的小要求。在选择酒吧的时候他也费了一番心思,不能太正规,导致不识趣的人因为boss那张未成年的脸拒绝他入内而扫兴;又不能太出格,虽然有他在不至于怕事,但也有够烦人的。
最终他千挑万选地找到了一家完美符合要求的酒吧,带着枝川空绪进去的时候,琴酒在心里希望枝川空绪自己能有点数,不能喝酒就乖乖进去点橙汁。
作为交换,他也不喝酒,他们在这里稍微坐几分钟,枝川空绪腻了后就送他回去。
琴酒计划地很好,略略缀在枝川空绪身后半个身位,只有在开门的时候上前了一点,两人一起进入了这间门酒吧。
即便是这个时间门点,这里还是有不少客人。或者说,酒吧干的就是夜晚的活,他们这类人也差不多,只不过最近他们接到的任务没有过去那般激进了,简而言之,杀人的脏活少了。
倒是可以理解,枝川空绪和先代要是能用一个大脑思考,先代也不会死得那么不体面了。
琴酒无所谓做什么工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