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哼哼几声,他对伏黑惠这么快接受禅院富江这件事莫名有些抵触,毕竟这样将他的不负责任凸显得太过刺眼,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重。
伏黑惠被伏黑甚尔这样对待,原本期待的眼睛骤然黯淡下去,他嗫嚅道:
“那爸爸也要吃点东西啊。”
跟着伏黑甚尔居无定
所的日子里,伏黑惠经常有了一顿没下顿,知道饥饿的感觉,那很不好受,他不希望自己的父亲难过。
伏黑甚尔仍然梗着脖子不肯接受伏黑惠的好意。
禅院富江看不过眼,接过伏黑惠手里的粥碗,眉眼压低,整张脸透露出一种反派蛇蝎美人的味道,他也张口就是威胁:
“甚尔堂哥,你吃不吃,不吃我给你挂流食袋!直接将输入管插进胃里,都不用劳烦你的牙嚼。”
伏黑甚尔挑眉,像是第一次见识自己这个弟弟一般:
“富江,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性格,以前你从来不会凶哥哥的。”
那时候整个禅院家那么大,也就伏黑甚尔会和禅院富江说说话,两人年纪差距也不小。
所以,小小的禅院富江事事都听大哥哥伏黑甚尔的,总是沉默着亦步亦趋地跟在伏黑甚尔后面,把这件事当做生活中唯一的玩趣。
现在是大变样了,不像以前一样尊重哥哥了吗?
禅院富江不理会伏黑甚尔的暗示,冷笑道:
“以前哥哥也不赌钱,也不当牛郎,每天都有按时吃饭啊。”
伏黑甚尔与禅院富江对视一阵,明显禅院富江更有道理和气势,他居高临下地瞪着伏黑甚尔,态度非常强硬。
这样有生气的富江的确和从前完全不一样,看来他这十几年的确过得很好,脾气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