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依旧牵着她的手,声音听起来异常镇定,“一个月。”
千绪:“…………一个月?!”
她不敢置信地瞪他,“那我露营那天晚上说的,你岂不是早就知道了?!”
说完,又反应过来,难怪他那天会是那个表现。
“那琼斯女士当时说的那些话,还有给我的手套……”
“手套是琼斯自己决定送给你的,她很心细,注意到你缺少一些防寒用品。”
赤井秀一只回答了后半句,千绪于是就猜到,剩余的那些话大概都是他教给琼斯的。
在深夜的东京,在即将去见工藤家的前夜,在对方冰冷又愤怒地斥责他的残忍之后,他拿着手机拜托对方,能否替他安慰因分手而偷偷掉眼泪的前女友。
考虑到每一个细节,只为了让千绪能毫无负担地接受对方的好意。
“那琼斯最后的那句话……就是让我……”千绪嗓子有点哑,因此停顿了一下,“让我‘忘了你’的那句话……那也是你拜托她转述的吗?”
赤井秀一抬手,贴了贴她冰凉的脸颊,像要将掌心的温度染上去,随即平静地回答,“因为我当时并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找你。”
千绪张了张口,觉得喉咙被堵住了。
她想起来,同样是露营那一天,只不过是更早一些的时候。
赤井秀一告诉她:站在工藤有希子面前,他想起的是千绪的影子。
因为那时距离琼斯的来信只过去了不到两二个小时,而他还未来得及调整好心情……
那是他难得失控的时刻。
他在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