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闭上眼睛眼前仍然是斑斓的色块,头疼得像是被人从当中锯开,池川奈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从喉咙里哽出痛呼,在满口的血腥味当中,他在心里一遍遍让自己冷静下来。
下唇和舌尖传来的疼痛让他清醒了片刻,从刚才闪回的带着浓烈负面情绪的回忆当中暂时挣扎出来,另一种更加古怪的痛意却从膝盖处传来。
不是刚才砸在地板上导致的疼痛,更像是被什么尖锐的钢铁贯穿了一样,他因为浑身剧烈的疼,伸出查看的手都在细微发颤。
什么都没有,没有血液也没有伤口,膝盖侧面只有需要仔细摸才能摸出来的,早已经愈合消散的伤疤。
但幻疼仍然挥之不去。
丢人……
池川奈下意识在脑内想到,他撑着身体想从地上起来,尚未等发力,身体晃动间脚腕上的铃铛晃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原本脑内那点清明瞬间烟消云散。
琴酒眯起眼睛,常年在黑暗当中潜行的男人早已适应这种黑暗,他在普通人估计连东西轮廓都看不清的黑暗当中,敏锐地捕捉到了面前那人的不对劲。
他在刚才伸手去摸自己的膝盖时似乎已经缓和过来,但是下一秒,不知道银铃响动的声音有什么好害怕的,黑发男人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起来。
空气里传来血腥味,琴酒往那边看了一眼,很快就注意到血腥味的来源。